第149章 節日慶典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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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9章 節日慶典19
褚慕白看向郝仁, 道：“在回答道友的疑問之前，在下想知道郝道友為何這樣問？”
郝仁：“是在下先向閣下提問的。”
看來這人還是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麽，褚慕白只好再問了一遍, 更加直白地問：“在下想知道的是, 郝道友這般問, 是因為自己的道與此相關嗎？”
郝仁的表情凝固了一下，“閣下什麽意思, 在下的道固然是與蒼生有關。仙友會，不就是論道的地方嗎？在下不過是想與白大人論一論關於蒼生的道。”
生面孔，還註意他有一段時間了，褚慕白斷定這人是沖著他來的。
郝仁的樣貌很常見, 是大眾臉, 屬於在人群中會被忽視的那種。褚慕白能看到, 這人表情凝固的那一剎那，眉間似有團黑霧湧現, 很快便消失了，像是錯覺。
褚慕白：“守護蒼生, 便是以天下平安為己任。而為何守護蒼生，便是看個人。每個人為何守護蒼生的原由都是不一樣的, 看個人的見解。”
“有些人，因為看不慣蒼生遭受苦難而選擇拯救；有些人則認為蒼生所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根, 守護蒼生便是在守護著自己的家。”褚慕白停頓了一下，“郝仁道友，為何守護蒼生, 在下給不了你準確的答案。”
郝仁思索了一番, 又問：“那白大人，你為何守護蒼生？”
聽到著話, 褚慕白跳了一下眉毛，道：“在下何時說過要守護蒼生？”
此話一出，周圍所有的修士都驚訝地看著褚慕白。
很多修士，每天都把守護蒼生、拯救天下掛在嘴巴。現在，居然有敢這麽輕易地說出自己不為守護蒼生的人。
受到眾人或譴責，或打量的目光，褚慕白很是淡定，繼續說道：“守護蒼生太過遙遠，還不如堅定走自己的道。自己前進的道路明確了，便也不用顧及周圍人的目光。畢竟走的是自己的道，不是他人的道。不愧自己，不愧天下便可。”
褚慕白的這番話，點醒了很多陷入瓶頸或鉆入牛角尖的人。好幾個人，當場就頓悟了，同伴的連忙在一旁護法。
郝仁沒有對褚慕白的這番話表示讚同或否定，只是聽後稱讚了一番褚慕白不愧是何家的客卿，便離去。
褚慕白若有所思地看著郝仁離去的方向，郝仁沿著唯一的水池邊走了半圈，便和那邊的修士攀談起來。
一聲清脆的鳳鳴響徹整片綠洲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那是一只通體翠綠的青鸞，下面拖拽著流溢的鸞羽，燦爛奪目。在空中盤轉兩圈，便落在了天界代表——晉鵬身後的椅子上。
“據說四大神獸裏，與鳳凰沾邊的仙獸挺常見的，但是那可是青鸞，最接近鳳凰的存在。沒想到天界的前輩竟然能擁有。”
“是啊，青鸞作為最接近鳳凰的仙獸，我們連見都見不到，現在居然見到了。”
“這是飛升之後的待遇嗎？如果我們飛升，會不會也能遇到接近四大神獸的仙獸呢？”
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去，都用火熱、羨慕、向往的目光看著青鸞。
四大神獸，分別為青龍、白虎、玄武、鳳凰。但是四大神獸已經在三界內銷聲匿跡，變成了傳說，現在就僅剩下四大神獸的眷族了。
是以，血脈越是靠近神獸的仙獸，就越強大，就越受三界修士的歡迎。
仙界代表的晉鵬坐在位置最高的地方，兩邊分別是滄瀾宗的宗主裴祥，以及五行宗的宗主的崔曲。
三人坐在寬廣、最高顯眼的地方，宣布仙友會的最終進程正式開始。同時依次介紹三人座下十大代表的各族各宗的代表，宣布論道的提問規則。
大概是由宗族和宗門選出幾位代表，依次來向座上的幾位來說出自己修煉的道上遇到的問題。
後面的褚慕白沒有在關註了，他又感覺到了之前感受到的那股令人不適的氣息。
這股氣息的原頭就在水池的地下，這次褚慕白明確地感受到了。趁著這股現在還停留在水池地下，褚慕白默默後退，準備找個機會，盡量在不引人註意的情況下潛入水下。
何日新：“白大人準備要去哪裏？請您一定要帶上我！”
褚慕白：“......”他都忘了還有這麽個黏人精在了。
何日新作為何家的少主，身後又時刻跟著敖憶霜和安豐羽兩人，走到哪裏都是引人註目的存在。
褚慕白：“在下想別處看看，何少主不必跟著。”
聽到褚慕白稱呼自己少主，何日新不高興了，有點委屈地說：“白大人都是我何家的客卿了，就不要叫我少主了，直接叫名字就行。”
又說：“仙友會才剛開始，白大人就要走嗎？能得仙尊們解答疑惑的機會不多。”
繼續跟何日新周旋下去的話，水池地下的那股氣息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消失。
褚慕白只好施法定住了三人，並把三人的身軀緩慢地朝著晉鵬呢個的方向扭去，在外面布上一層環境，讓其他人看不出有哪裏不對勁。
在自己身上施了個障眼法，褚慕白就潛入了水底。
一碰到池子裏的水，褚慕白感覺到的不是清涼，而是陰冷，有股不舒服的感覺。下潛得越深，不舒服的感覺就越發明顯，水壓也明顯增強。
尋常修士可能在下潛到一半的時候，就會受不名氣息的影響，而失去神智了。但是這些影響，都還在褚慕白的承受範圍內。
褚慕白下潛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，到到達底部，不預想中的還要深。池底的水壓很強，褚慕白都不得不張開靈力罩。
也是來到水底才發現，底下竟然有個山洞，而褚慕白感覺到的那股氣息，就是來自於這個洞穴裏面。
現在是白天，水又很清澈，折射的光線，能讓褚慕白在肉眼的情況下就能看清水底。
褚慕白用神識進洞穴裏探查情況，發現他的神識竟然進不去，被隔絕在了洞口。穿過水面射下來的光線，照不到洞裏面。
褚慕白只好拿出一顆夜明珠，充當照明，走進洞穴裏面。
洞穴很寬敞，能同時通過三個人。褚慕白進去後，看不到一條魚，也沒有在裏面看到有水草之類的。
這個洞穴簡直就像從外面搬進來的似的，完全不像在水底存在了很久的樣子，連基本的青苔都沒有。
一路上，褚慕白沒有看到分岔路口，都只有一條路。隨著不斷深入，還能在頭頂看到鐘乳石。褚慕白也就更加肯定這個洞穴是不久之前從外面搬到這裏的。
走了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，褚慕白終於走到了盡頭。這裏的空間很大，且一絲光線都沒有，褚慕白拿的夜明珠只能看到很小的範圍。
神識還是一如既往的探查不了，都還沒肉眼能看到的範圍廣。
這裏很安靜，褚慕白靜靜地等了好一會，都沒聽到什麽聲音，只有氣泡不斷冒出的聲音。那是山體正在被不斷浸濕的聲音。
褚慕白舉著夜明珠，一寸一寸地仔細搜尋。自從來到這裏後，在上面感受的那股氣息就消失了。
終於，在一個隱蔽的角落，褚慕白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籠子。籠子是用堅硬的材料制成的，需要特定的工具才能打開。且籠子裏面還有一層靈力罩，隔絕一切探查。
籠子褚慕白沒有辦法打開，但是籠子裏面的靈力罩還是能破除的。
靈力罩消融，顯露出了裏面的樣子。
那是一條傷痕累累的成年鮫人，最具象征的那條尾巴，現在上面的鱗片幾乎沒有了，血跡斑斑，可以看出鱗片是被硬生生拔掉的。
已經被拔光鱗片的尾巴被牢牢釘在籠子裏，兩條手臂被高高吊起，腦袋無力地垂下，雜亂的長發擋住了整張臉。
吊起手臂的兩條鎖鏈，不知道連接哪裏。籠子的頂部大概刻有傳送陣法，鎖鏈延伸進裏面就消失了。
褚慕白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成年鮫人的尾巴是怎樣的，但是見過殷小鮫人的尾巴。殷小鮫人的尾巴很漂亮，在月光下熠熠生輝。
眼前這條成年鮫人的尾巴能看出也是藍色，跟殷小鮫人的尾巴很像。只是不知道被什麽人殘忍地拔掉了很多鱗片，導致上面很多傷口，在水裏都泡發、泡白了，沒有愈合的傷口外翻。
通過夜明珠微弱的光芒，褚慕白能看到籠子裏面還掉落有很多鱗片，即使掉落的鱗片反射出的光芒很微弱。
尾巴和手臂上的傷口反反覆覆，可以看出被認為地多次放血。
真是太殘忍了，被當成了半永久的血庫。
接觸過殷小鮫人後，褚慕白對鮫人這個種族有些偏愛。現在看到被虐待得這麽慘的鮫人，都不忍心看了。
褚慕白舉著夜明珠靠近籠子，“還有意識嗎？能聽得到我說話嗎？”
原以為不會得到回應，籠子裏的鮫人一動不動，看起來已經完全沒了意識。誰知褚慕白的話剛落下，被半吊著的鮫人就擡起了頭。
一雙死氣沈沈的暗金色眼睛看向了褚慕白，雖然鮫人擡起頭來的動作，也露出了大部分的面容。
借著夜明珠的光，褚慕白看清了鮫人雜亂頭發下的臉，莫名覺得這張臉很熟悉。且看到這張臉的時候，心臟驟然緊縮，有些喘不上氣。
夜明珠照亮了這一小片空間，在褚慕白看清楚鮫人模樣的時候，鮫人也看清了褚慕白的樣子。
“嗬......嗬嗬......”
鮫人看到褚慕白後的反應很大，拼命掙紮地想要再靠近一點。不顧被鎖鏈勒紅的手，不顧因為動作劇烈導致被釘在籠子裏的尾巴上的傷口裂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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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慕白看向郝仁, 道：“在回答道友的疑問之前，在下想知道郝道友為何這樣問？”
郝仁：“是在下先向閣下提問的。”
看來這人還是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麽，褚慕白只好再問了一遍, 更加直白地問：“在下想知道的是, 郝道友這般問, 是因為自己的道與此相關嗎？”
郝仁的表情凝固了一下，“閣下什麽意思, 在下的道固然是與蒼生有關。仙友會，不就是論道的地方嗎？在下不過是想與白大人論一論關於蒼生的道。”
生面孔，還註意他有一段時間了，褚慕白斷定這人是沖著他來的。
郝仁的樣貌很常見, 是大眾臉, 屬於在人群中會被忽視的那種。褚慕白能看到, 這人表情凝固的那一剎那，眉間似有團黑霧湧現, 很快便消失了，像是錯覺。
褚慕白：“守護蒼生, 便是以天下平安為己任。而為何守護蒼生，便是看個人。每個人為何守護蒼生的原由都是不一樣的, 看個人的見解。”
“有些人，因為看不慣蒼生遭受苦難而選擇拯救；有些人則認為蒼生所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根, 守護蒼生便是在守護著自己的家。”褚慕白停頓了一下，“郝仁道友，為何守護蒼生, 在下給不了你準確的答案。”
郝仁思索了一番, 又問：“那白大人，你為何守護蒼生？”
聽到著話, 褚慕白跳了一下眉毛，道：“在下何時說過要守護蒼生？”
此話一出，周圍所有的修士都驚訝地看著褚慕白。
很多修士，每天都把守護蒼生、拯救天下掛在嘴巴。現在，居然有敢這麽輕易地說出自己不為守護蒼生的人。
受到眾人或譴責，或打量的目光，褚慕白很是淡定，繼續說道：“守護蒼生太過遙遠，還不如堅定走自己的道。自己前進的道路明確了，便也不用顧及周圍人的目光。畢竟走的是自己的道，不是他人的道。不愧自己，不愧天下便可。”
褚慕白的這番話，點醒了很多陷入瓶頸或鉆入牛角尖的人。好幾個人，當場就頓悟了，同伴的連忙在一旁護法。
郝仁沒有對褚慕白的這番話表示讚同或否定，只是聽後稱讚了一番褚慕白不愧是何家的客卿，便離去。
褚慕白若有所思地看著郝仁離去的方向，郝仁沿著唯一的水池邊走了半圈，便和那邊的修士攀談起來。
一聲清脆的鳳鳴響徹整片綠洲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那是一只通體翠綠的青鸞，下面拖拽著流溢的鸞羽，燦爛奪目。在空中盤轉兩圈，便落在了天界代表——晉鵬身後的椅子上。
“據說四大神獸裏，與鳳凰沾邊的仙獸挺常見的，但是那可是青鸞，最接近鳳凰的存在。沒想到天界的前輩竟然能擁有。”
“是啊，青鸞作為最接近鳳凰的仙獸，我們連見都見不到，現在居然見到了。”
“這是飛升之後的待遇嗎？如果我們飛升，會不會也能遇到接近四大神獸的仙獸呢？”
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去，都用火熱、羨慕、向往的目光看著青鸞。
四大神獸，分別為青龍、白虎、玄武、鳳凰。但是四大神獸已經在三界內銷聲匿跡，變成了傳說，現在就僅剩下四大神獸的眷族了。
是以，血脈越是靠近神獸的仙獸，就越強大，就越受三界修士的歡迎。
仙界代表的晉鵬坐在位置最高的地方，兩邊分別是滄瀾宗的宗主裴祥，以及五行宗的宗主的崔曲。
三人坐在寬廣、最高顯眼的地方，宣布仙友會的最終進程正式開始。同時依次介紹三人座下十大代表的各族各宗的代表，宣布論道的提問規則。
大概是由宗族和宗門選出幾位代表，依次來向座上的幾位來說出自己修煉的道上遇到的問題。
後面的褚慕白沒有在關註了，他又感覺到了之前感受到的那股令人不適的氣息。
這股氣息的原頭就在水池的地下，這次褚慕白明確地感受到了。趁著這股現在還停留在水池地下，褚慕白默默後退，準備找個機會，盡量在不引人註意的情況下潛入水下。
何日新：“白大人準備要去哪裏？請您一定要帶上我！”
褚慕白：“......”他都忘了還有這麽個黏人精在了。
何日新作為何家的少主，身後又時刻跟著敖憶霜和安豐羽兩人，走到哪裏都是引人註目的存在。
褚慕白：“在下想別處看看，何少主不必跟著。”
聽到褚慕白稱呼自己少主，何日新不高興了，有點委屈地說：“白大人都是我何家的客卿了，就不要叫我少主了，直接叫名字就行。”
又說：“仙友會才剛開始，白大人就要走嗎？能得仙尊們解答疑惑的機會不多。”
繼續跟何日新周旋下去的話，水池地下的那股氣息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消失。
褚慕白只好施法定住了三人，並把三人的身軀緩慢地朝著晉鵬呢個的方向扭去，在外面布上一層環境，讓其他人看不出有哪裏不對勁。
在自己身上施了個障眼法，褚慕白就潛入了水底。
一碰到池子裏的水，褚慕白感覺到的不是清涼，而是陰冷，有股不舒服的感覺。下潛得越深，不舒服的感覺就越發明顯，水壓也明顯增強。
尋常修士可能在下潛到一半的時候，就會受不名氣息的影響，而失去神智了。但是這些影響，都還在褚慕白的承受範圍內。
褚慕白下潛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，到到達底部，不預想中的還要深。池底的水壓很強，褚慕白都不得不張開靈力罩。
也是來到水底才發現，底下竟然有個山洞，而褚慕白感覺到的那股氣息，就是來自於這個洞穴裏面。
現在是白天，水又很清澈，折射的光線，能讓褚慕白在肉眼的情況下就能看清水底。
褚慕白用神識進洞穴裏探查情況，發現他的神識竟然進不去，被隔絕在了洞口。穿過水面射下來的光線，照不到洞裏面。
褚慕白只好拿出一顆夜明珠，充當照明，走進洞穴裏面。
洞穴很寬敞，能同時通過三個人。褚慕白進去後，看不到一條魚，也沒有在裏面看到有水草之類的。
這個洞穴簡直就像從外面搬進來的似的，完全不像在水底存在了很久的樣子，連基本的青苔都沒有。
一路上，褚慕白沒有看到分岔路口，都只有一條路。隨著不斷深入，還能在頭頂看到鐘乳石。褚慕白也就更加肯定這個洞穴是不久之前從外面搬到這裏的。
走了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，褚慕白終於走到了盡頭。這裏的空間很大，且一絲光線都沒有，褚慕白拿的夜明珠只能看到很小的範圍。
神識還是一如既往的探查不了，都還沒肉眼能看到的範圍廣。
這裏很安靜，褚慕白靜靜地等了好一會，都沒聽到什麽聲音，只有氣泡不斷冒出的聲音。那是山體正在被不斷浸濕的聲音。
褚慕白舉著夜明珠，一寸一寸地仔細搜尋。自從來到這裏後，在上面感受的那股氣息就消失了。
終於，在一個隱蔽的角落，褚慕白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籠子。籠子是用堅硬的材料制成的，需要特定的工具才能打開。且籠子裏面還有一層靈力罩，隔絕一切探查。
籠子褚慕白沒有辦法打開，但是籠子裏面的靈力罩還是能破除的。
靈力罩消融，顯露出了裏面的樣子。
那是一條傷痕累累的成年鮫人，最具象征的那條尾巴，現在上面的鱗片幾乎沒有了，血跡斑斑，可以看出鱗片是被硬生生拔掉的。
已經被拔光鱗片的尾巴被牢牢釘在籠子裏，兩條手臂被高高吊起，腦袋無力地垂下，雜亂的長發擋住了整張臉。
吊起手臂的兩條鎖鏈，不知道連接哪裏。籠子的頂部大概刻有傳送陣法，鎖鏈延伸進裏面就消失了。
褚慕白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成年鮫人的尾巴是怎樣的，但是見過殷小鮫人的尾巴。殷小鮫人的尾巴很漂亮，在月光下熠熠生輝。
眼前這條成年鮫人的尾巴能看出也是藍色，跟殷小鮫人的尾巴很像。只是不知道被什麽人殘忍地拔掉了很多鱗片，導致上面很多傷口，在水裏都泡發、泡白了，沒有愈合的傷口外翻。
通過夜明珠微弱的光芒，褚慕白能看到籠子裏面還掉落有很多鱗片，即使掉落的鱗片反射出的光芒很微弱。
尾巴和手臂上的傷口反反覆覆，可以看出被認為地多次放血。
真是太殘忍了，被當成了半永久的血庫。
接觸過殷小鮫人後，褚慕白對鮫人這個種族有些偏愛。現在看到被虐待得這麽慘的鮫人，都不忍心看了。
褚慕白舉著夜明珠靠近籠子，“還有意識嗎？能聽得到我說話嗎？”
原以為不會得到回應，籠子裏的鮫人一動不動，看起來已經完全沒了意識。誰知褚慕白的話剛落下，被半吊著的鮫人就擡起了頭。
一雙死氣沈沈的暗金色眼睛看向了褚慕白，雖然鮫人擡起頭來的動作，也露出了大部分的面容。
借著夜明珠的光，褚慕白看清了鮫人雜亂頭發下的臉，莫名覺得這張臉很熟悉。且看到這張臉的時候，心臟驟然緊縮，有些喘不上氣。
夜明珠照亮了這一小片空間，在褚慕白看清楚鮫人模樣的時候，鮫人也看清了褚慕白的樣子。
“嗬......嗬嗬......”
鮫人看到褚慕白後的反應很大，拼命掙紮地想要再靠近一點。不顧被鎖鏈勒紅的手，不顧因為動作劇烈導致被釘在籠子裏的尾巴上的傷口裂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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